行到底累还是不累。
沧灵大帝留在了屋子里没有离开，元衣已经被二虎夫妇带走，他也想知道，在这个四荒八域的第一妖孽眼中，修行到底累还是不累。
这七年时间里，叶云其实一直没有忘记这个问题，哪怕他陷入绝境，哪怕他有很多的问题要去想，但闲暇的时候，还是会去想着要如何回答余生。
他皱着眉，似乎在思考，余生也不催促，就用双手托着下巴，静静的看着他，半晌之后，叶云才说道。
“修行很累。”
这和叶云第一次回答余生的答案一样，当时他也说过，修行很累。
余生歪着头，似乎在等着叶云接下来的答案。
“人为何要修行，因为欲壑难填，人总是在不断的追求着更多的东西，有了这个，还会想要那个，所以要不断的修行，不断的追求，最后疲于奔命，身心俱疲。”
“所以，修行很累。”
不管是上一世，还是这一世，对于叶云而言，修行都是一件很累的事情。
难道世人真的以为当初天澜宗的一个天骄弟子，在放弃玄道修行，自废修为，堕入魔道的时候，是一脸坦然，风轻云淡的么。
当然不可能，那个时候，叶云同样挣扎过，同样犹豫过，同样苦闷过，只是最后他还是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。
世人只看到了九幽魔帝的无敌于世，看到了他开辟万魔山，能够和玄道佛道分庭抗礼，威风凛凛。
可谁能够看到在他一路修行的途中，他有多少次差点陨落，多少次差点身死，多少次差点世间就没有他了。
累。
修行当然会累，若是不累，世上的帝君大能岂会如此之少。
余生似懂非懂的点头，其实他连修行是什么都不知道，但他分明看到了叶云眼中浮现了了一抹疲态，小声的说道。
“那就不要修行了啊，要那么多干嘛啊，你看我就很好啊，一直都在村子里，有娘亲陪着，有二虎叔家的芋头给我捉弄，还有二虎叔生气了撵着我跑，还有元衣，还有族长……”叶云看着他，眼中的疲态突然一扫而空，只有决绝的坚定之色，笑道。
“余生，以前我会觉得修行很累，但后来，其实修行不累。”
“人所追求的，必是在乎的，为了自己想要的，想保护的，去修行努力，这本是天道至理，既然是自己选择，便没有所谓的疲累厌倦。”
“欲壑难填，那是因为人心不足。”
“但若是作一个清心寡欲之人，不问世事，哪怕真的跳出三界五行之外，孑然一身，又有何意义。”
“既然是个俗人，就不该怕这些俗事。”
俗人？
天底下有几人敢说叶云是俗人。
可他就是一个俗人。
他很所有人一样，都有着自己的欲念追求，最大的欲念就是能够得道飞升，长生不死，去往另一座天地。
所以上一世他堕入魔道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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