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。
草尖上?,一只绿色的大蚂蚱踩着枯叶,蹭地一下蹦了出去。
重樱坐在溪边的青石上,凝神地听着周围的动静。眼睛看不?见了,耳朵却是前所未有的灵敏,从前注意不到的声音,尽数往她耳中涌去。
宫明月蹲在溪边,将帕子浸入水中,拧着水珠。
白虎站在溪水中央,任由流动的溪水冲洗着身上的血迹,张开嘴,懒懒地打了个呵欠。
宫明月走回重樱身边。
重樱睁着漆黑的双眸,眸底不?见一丝神采。她的眼角残留着蜿蜒而下的血迹,宫明月用帕子,一点点将这些污迹擦干净。
重樱乖乖坐着,一动不动。
她刚刚醒来,神色还有些迷糊,眼中的剧痛已经淡去,只有肩头还泛着火辣辣的疼。
她似乎接受了自己失明的事?实,看起来很平静,不?哭也不?闹。
宫明月以为她醒来会大哭一场。他?的小徒弟向来娇气的很,动不动就掉眼泪,她一哭,他?就心疼,这回她不哭了,他?反而更加心疼。
“你的眼睛中了蛇毒,那条蛇是檀七郎的心腹,解药在檀七郎手里。”宫明月启唇道。
重樱点头。
“我会把解药拿回来。”宫明月抬起手,搁在她脑袋上?,“别怕。”
“我不?怕。”重樱顿了顿,“我从来就没怕过?。”
“我的樱樱真勇敢。”宫明月给面子地夸了一句。
重樱想了想,一脸认真道:“你答应过?我,会来接我回家,我相信你。”
宫明月细细品着这句话,心底
生出浅浅的悸动。
重樱突然皱了下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伤口疼。”重樱脸色发白,小声说道。
她肩头到胸口的位置,有一条被爪子划出的伤口,看不?出伤口是怎么样的,只知鲜血汩汩流淌,将她的衣裳染成了血色。
宫明月伸手欲揭她的衣裳。
重樱敏锐地抓住了他?的手腕,唇角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乎这些。”宫明月一下子就懂了,唇角微勾,轻笑出声,“早晚都要看的,等成亲那日,你全身上?下都要给我看的。”
不?仅要?给他?看,还要?给他?亲。
他?会一寸寸侵占这具身体,直到彻底为自己所有。
宫明月旖旎的心思,像风里的蒲公英,飘飘坠坠,落地生根。
重樱雪白的面颊霎时透出薄红,贝齿轻轻咬着唇瓣,直将唇瓣咬得泛白。
宫明月见她依旧不肯松开,知道自己的小徒弟向来矜持,不?肯逾矩半分。他?本可使用强制的手段,只是,她凄凄惨惨的一副模样,实在可怜,宫明月不?忍心强迫于她,便温声哄道:“乖,松开,只是治一治伤口,你现在浑身血淋淋的,就算看了,又能看见什么。难不成我还会化成一只老虎,将你给吞了。”
溪水里的白虎听见老虎二字,仰头发出一
请收藏:https://m.luemu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