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侍从跪奉的茶盏,正君抿了一口:
“只一件你须记住,那便是无论侍奉谁都当尽忠,至死而已。永定侯府不缺奴隶,用谁我还是能作主的。倘若有人胆敢违逆主人,莫说侯爷要责罚,我这正君也不会饶恕于你。”
赶紧磕头,连海平暗自佩服这正君,恩威并施,不愧是“当家主母”:
“下仆谨记,谢正君大人教诲。虽没有培训过规矩,可下仆也懂得为奴本分。以后无论侍奉哪位主人,下仆都当鞠躬尽瘁。”
“其他人的技艺,我也看到了。”正君把茶盏随意一递,那侍从赶紧跪下接过。“也就你能出心意,接下来可莫要令我失望。”
“是。”
依旧觉得疲惫,正君就差躺下了,以折扇掩口,打了个哈欠:“你可以起身了,继续比试去吧。”
“谢正君大人。”连海平总算可以站起来,顾不得揉捏已经木然的膝盖,赶紧行礼,躬身后退了几步,才回到阶下座位。
原来使用的器皿都已经撤走,下一轮比试要用的东西还没有送来。借这个空当,连海平隔着桌席,揉捏麻木的双腿,敲了好几下胳膊,总算舒服一点了。
看到笔墨被送过来,连海平有点懵。
作为一名下等奴隶,根本不可能读书认字。连海平若是不能藏拙,只怕很快就会被当做其他贵族安排的习作,惨死乱刀之下。
正当他盘算着怎样输掉,哪怕最后要挨一顿板子,那也得输得不露痕迹,受点皮肉之苦,以保全性命的时候,旁边那个奴隶已经展开画轴。
画轴?
不由放松下来,连海平知道,现代社会被推崇的手艺人,在古代只能是被人驱使的百工,属于贱#民行业。
在原著当中,百工地位比历史上更低,是属于奴隶阶层的。百工的服务对象就是贵族,是免费的苦役,技艺要求高,收入高低只能看主人的心情。
这个画轴只是破了一个洞,然而那个洞的位置,影响了整幅画的布局以及意境。
原画色泽明快,灵活运用对比色,却又因为渲染过度技艺高超,增加了补色难度系数。真正把颜色补到位是非常困难的,更难在于把被破洞割裂的意境补回来。
此外,这画还是有些年头的。正所谓修旧如旧,是古画修复的基本原则。在做旧工艺上,又给连海平增加了难度。忍不住用借着审画,连海平偷偷抬眼,想见识见识那位在原著当中,纯路人角色的正君。他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,竟然能把这么个世纪难题丢给自己。
不能修复也就罢了,最多失去升位机会。可是修复,就不能太完美,修画匠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,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底,若修复地完美,那就非常可疑了。
保命还是显摆,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,没有第三选项。
奈何剧里上位实在遥远,连海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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